“快快快,这边!”
“跑起来,都跑起来!”
龙炎往南。
南蛮之地。
此时的火布曲力,刚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,拿下了整个交州,以及沧澜王国。强大的凉山军,在这次持续两年的战争中,占据了绝对的优势。不仅如此,凉山大军也在这两年中,战斗力得到了成倍的增长。
战争,永远是练兵的最好方式。
三十万。
此时,火布曲力手底下的兵力,已经可以维持三十万之众。损失了,就继续补上,补上,然后继续打仗练兵。这两年,火布曲力他们,都是这样打下来的。
“哈哈,大哥,沧澜王国那帮杂碎,这下彻底翻不起任何风浪了!”
火布曲力的弟弟,火布卓力,在战马上哈哈大笑着。
火布曲力,也是微微一笑,一脸的欣慰。
这一次。
他们的大军,将这沧澜王国,流窜到各个山区,林区中的苟延残喘的沧澜王室最后一股有生力量,给彻底拿了下来。这个过程之所以经历了一年多,实在是这些沧澜人,对这里的山区,地形太过了解了。
这也让火布曲力,付出了很大的代价。凉山大军因此,在这一年中,被沧澜王国的游击战,消耗了两万人。
两万。
火布曲力还是很心疼的。
还好,此时沧澜王国,彻底被他拿了下来。他心里算是松了一大口气,因为距离公子的计划,算是差不多,稍微晚了一些……
“把人带过来!”
火布卓力大吼一声。
很快,那沧澜王国的逃亡的王室成员,就被带了过来。一群人,簇拥着一个穿着依然华丽的老人,老人颤颤悠悠,但即使是这种情况,他的身上,还是穿金戴银,奢华无比。
火布曲力,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鄙夷和仇恨。
沧澜王国这个地方,他早就了解,这个小国,君主专制,达到了一个极端状态。王室的人,无比奢靡,自己的子民,却是食不果腹,衣不遮体。在老挝这种富饶的地方,沧澜王国的历史上,竟然出现了几次大饥荒,饿殍遍野。这种情况,即使是在当初落后的凉山,都是比不上的。
在火布曲力看来,这沧澜王国,名字听着很是浪漫,实则内部却全都是充满血的罪恶。
“将军……”
“将军饶命!”
这沧澜的王室,看到火布曲力这个壮汉之后,马上就开始跪地磕头,各种嚎哭。
火布曲力冷冷看着这群人。
他可知道,就这王室率领的那些本地的游击队,可是杀了他不少兄弟的。
王室这个东西……
留着便是毒瘤。
“杀!”
火布曲力,冷冷下令。
一时间,这被俘虏的沧澜王国的人,全部都被斩首。今天,这个山林,将是阴魂遍布。
永绝后患。
火布曲力没有逃避这个血腥的场面,因为他知道,时间有些来不及了。
如今龙炎国内的情况,复杂至极。
他必须要尽早结束这里的事情。
然后……
将他手中,最有战斗力的部队,带到最近的火车站。
没错。
是火车站。
是凉山在这段时间,连夜赶工出来的火车站。到了那个时候,若是龙炎国内,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,那这火布曲力的三十万大军,就将是一支奇兵……
真正的奇兵!
谁都认为,此时龙炎国内的局势,凉州方面,已经在谢天尧有意的压制之下,开始不具备争夺皇位的资本。
因为兵力太少了。
在裁军之后,凉州可以作战的兵力,只剩下了二十万……还有十万,基本上都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新兵。
这样的情况下……
凉州拿什么去和其他藩王拼?
至于西域,南蛮,中亚……那些兵马,实在是太远了。鞭长莫及,现在的交通运输,根本不足以让他们能在短时间内,回援国内。
然而。
刘铮早有安排。
在一年前,他就开始准备蒸汽火车,一年前,他就开始筹备这一切。
这个时候……
该准备了。
火布曲力深深吸了口气。
龙炎要乱了。
公子,要崛起了。
属于他们的时代,将要来了。
……
大葬的仪仗队伍,依然还在前行着。
龙驾中的谢天尧,静静看着暗卫送来的各地的情报,不发一语。
周总管在旁边伺候着:“圣上,凉州方面,目前还是很老实的……不管是南蛮的兵马,还是西域的兵马,甚至他们东印度的凌辰,都已经到了西洋地中海那边……这……”
谢天尧,缓了口气,阴沉的眼神,看着周总管,淡淡道:“老周啊,你是受了这凉州多少好处呢?老是给他们说话。”
周总管浑身一震,快哭出来了:“圣上,天地良心,天地良心啊,老奴没有那个意思……只是很客观在分析。”
谢天尧哈哈大笑,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。
没错。
凉州方面任何兵马的动向,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拿捏之中。在龙炎的深宫中,呆了几十年的他,这点东西还是有的。
谢天尧自嘲一笑:“又想用他,又要防着他……”
“老周,你说,这个年轻人,为什么这么让人矛盾呢?”
周总管不敢说话了。
他自然知道谢天尧矛盾的心情。这个刘铮,真的太厉害了,可以说,龙炎皇朝,持续几千年了,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强大,遍地开花。这是一个最好的龙炎,同样,任何人都坚信,未来的龙炎,也将会是更好的龙炎。
然而……
皇室,君主专制,就成了此时格格不入的东西。
这两样的矛盾,才是真正让谢天尧纠结的矛盾。
宗庙社稷,这是华夏文明延续几千年,唯一的信仰。谢天尧格局再大,都不想宗庙社稷,在自己的手中断送……自然,也不愿意在自己的继承者手中断送。
用人之道。
制衡之道。
这是每个帝王,需要穷极一生,去琢磨的事情。
然而。
刘铮实在是太过耀眼了。
得到凉州方面,没有任何不轨活动后,谢天尧,这才深深吸了口气。
只要这个家伙没有特别的行动,他便放心了。
其他那些藩王,以及士大夫,再蹦跶,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