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奥斯曼帝国,大维齐尔的威严,暂时还是不可冒犯的。
穆斯塔菲的疯病,让大维齐尔的地位,变得无比超然起来。
故而。
当哈米德在皇宫,出来主张改革之后,很快就被软禁了起来。
“你们要干什么?你们在干什么?”
“放我出去!”
“放我出去!”
哈米德一直在咆哮着。
然而,所有人,都对他置之不理。
“疯了吗?我才是苏丹的儿子,我是苏丹的儿子!”
“他艾哈迈德,就是个窃国者!”
“窃国者!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但在自己的宫殿中,依然只有回声在回应他。
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
一个老人,颤颤悠悠在旁边阻止着他乱摔东西。
“殿下,别说了,别说了……”
老人很害怕。
哈米德冷冷看着他:“怎么,你也怕那个窃国者吗?”
老人苦笑,没有回应。
殿下啊……你对龙炎文化,了解颇深,怎不知有一句话,叫“窃钩者诛,窃国者侯”呢?
“我奥斯曼帝国,曾经是无比荣耀,难道现在就让我眼睁睁看着被这种小人搞得国破人亡吗?”
哈米德泪如雨下。
老人更是叹了口气。
他是从小看着殿下长大的,自然知道殿下是有救国之心的,更是有着这样的才华的。
然而……
局势如此。
奥斯曼的今天,是很多历史条件造成的,不是一人之力,可以力挽狂澜。
“我该怎么办?谁能告诉我,我现在该怎么办?”
哈米德知道,杀自己,怕是艾哈迈德没有那个胆子,但一直软禁自己,他还是能做得到的。
老人看了一下左右,终于鼓足勇气道:“殿下,你一直常说,龙炎之崛起,有世界大国之风……”
哈米德点点头,苦笑道:“他们正在改革,改革!科技改革,制度改革,军事改革!再看看我们,他,艾哈迈德,一天天在干什么!在倒退,我们在倒退!”
老人吞了一口口水。
“殿下,如今的奥斯曼,欧洲战场彻底失利,大批军队已经在撤回。沙俄却对我们紧紧相逼,纵观整个大陆,奥斯曼,沙俄,龙炎三足鼎立……”
“如果殿下想要有所作为……”
哈米德听到这里,眼睛一亮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寻求龙炎王朝的帮助呢?”
老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哈米德,脑子顿时闪过一道灵光。
对啊。
龙炎王朝!
他去过龙炎。
他知道刘侍郎。
那时候,他还叫刘知州。
说实话,他对这个刘知州,是很佩服的,如果不是当时奥斯曼,对龙炎很不友好,他都想去和刘铮交个朋友。
那是一种知音的感觉。
有希望吗?
他不知道。
但他可以试一试。
确实。
最近奥斯曼在欧洲,以及中亚接连失利,整个军事防线,已经开始收缩。因为他们要举全国之力,去抵挡来自沙俄的压力。沙俄,自从伊凡四世自封为“沙皇”之后,他们就开始了停不下来,对外拓张的步伐。
在维也纳大战之前,第一次俄土战争,奥斯曼帝国,就失去了西乌克兰。
之后,就是刚刚发生的维也纳战争。
维也纳战争之后,奥地利、波兰、威尼斯共和国,三国为了防御共同的敌人,成立了“反土军师联盟”,很快,沙俄也加入其中,与西边的波兰达成和解,全力用兵奥斯曼。
此时的沙俄,正值彼得一世在位。
彼得一世的改革,也是哈米德一直在关注的。
在他的判断中。
以后世界大国,必然有沙俄,以及龙炎。这两个国家,无论是从科技,军师,还是政治方面的改革,都走在了世界前列。
如果刘铮知道,自己在哈米德的认知中,竟然可以和彼得大帝相提并论,那他别提多开心了。
彼得大帝是俄罗斯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。他继位后积极兴办工厂,发展贸易,发展文化、教育和科研事业,同时改革军事,建立正规的陆海军,加强封建专制的中央集权制。继而发动了战争,夺得波罗的海出海口,给俄罗斯帝国打下坚实基础。可以说,近代俄国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教育、科技等方面的发展史无不源于彼得大帝时代。
虽说现在,沙俄还是农奴制。
欧罗巴国家纷纷兴起,沙俄却进展迟滞。但彼得大帝登基之后,就改变了这一切。他挑战数百年的无知和孤立,推动巨大的变革,将数百万人拖离黑暗时代,使沙俄的版图不断扩展,并将沙俄推入现代世界。
这一切……
在哈米德心中,和现在的奥斯曼,有多少重合?
奥斯曼还有救。
如果按照彼得大帝,或者刘铮的改革路线。
然而……
想到这里。
他便精神一振,拿出纸笔,奋笔疾书。
他想给刘侍郎,写一封信。
……
最近让刘铮头疼的事情,不是什么辽东,不是什么龙炎。
更不是什么奥斯曼,也不是什么沙俄。
而是谢婵,竟然和李泫雅,成了好姐妹。
这两个绝世美女在一起,简直让刘铮有些受不了。
每到晚上。
李泫雅就穿着制服来,告诉刘铮,公主在等着他……
吓得刘铮根本不敢在这辽东宫待了。
他倒不是什么柳下惠。
而是真的暂时还受不了这齐人之福……
何况。
他和谢婵还没成婚,这古代的成婚规矩还是很多的。甚至还要在婚前验证女子的身子,他要现在忍不住,在这个时候搞出什么事情来,就谢天尧那个随时都想把自己弄死的尿性,说不定就拿这事儿,来给他定个侮辱皇族的罪过,满门抄斩都不为过。
忍着。
必须忍着!
这大冬天的,刘铮硬是鼻血都给出来了。
站在风雪中,他是一脸萧索。
自己怎说,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。
凭什么要遭这个罪?
他无比怀念起沈曼青来……
就在这时。
哈米德的信到了。
刘铮微微一怔。
来自奥斯曼的信?
怎么说,都有些新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