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围观的公子哥,老百姓们也傻了。
这是最后一天的排演,刘铮也没有藏拙。直接一曲《盛世龙炎》的大场面,这凤鸣楼的花车上,一群花魁,全部盛装出演,曲目大气磅礴,华丽奢靡,不仅瞬间就将后面的=那些其他花楼的花车给搞得全都黯然失色,也将这次的盛装排演气氛,直接带到顶峰,让人们难以自持。
全场的灯光,都照耀在她们身上。
今天的风格,就是两个字,奢华。
光彩照人,香味袭袭,愣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,给人一种温软香玉的感觉。这确是符合这个世界审美观的东西。
不仅如此,刘铮还将这种审美给升级了。
沈曼青那奢华之风,配上一曲盛世,谁与争锋?
奢华大气上档次。
这个年代的人们,谁又能玩得过刘铮?
这个花车一出来,直接秒杀全场。之后那些花楼,再也没有一个能打的。
“这……”
“说好的素颜呢!”
“我昨天都买了一箱香皂啊!今天为什么又这么香!”
华丽奢靡下,带起的阵阵香气,再次成为今晚人们议论的热点。
“刘兄……”
郑月茹也是服了,哭笑不得看着刘铮。
昨天是谁说的,和氏之玉不饰以五彩,隋侯之珠不饰以银黄,是谁说的,面上扫开十层甲,眉目才无可憎……
合着你就是说着玩的啊?
刘铮却是笑吟吟道:“怎样,场面可还行?如此盛景,才配当今盛世啊!你闻到那各种香味了吗?苦水玫瑰之后,我们还有几种新品,牡丹,茉莉,你喜欢哪一种?”
郑月茹一扶额,再也说不出话来,片刻才道:“可是刘兄,今日这《盛世龙炎》一出,明日皇后娘娘驾到,我们怎办?”
这刘公子也是,这么顶尖的节目,完全可以登堂入室,给皇上看都够格了,为什么不拿到最后?
今天排演一次,明天再来一次,效果肯定就不如今天这般炸裂了。
刘铮呵呵笑道:“月茹放心,明天的节目,应该更合皇后胃口。”
“你……你,你你叫我什么?”
郑月茹还想反驳,然后才意识到这刘铮的称呼,登时俏脸一红,大囧闪过,千娇百媚的模样,却是再也不敢看刘铮一眼。
她看着那万花围绕的沈曼青,心中微微一叹。自己这个倾心于刘铮的闺蜜,又怎会不知,她自己已经被刘铮当成了用来宣传银州商会这些产品的工具。刘铮算是一次次地在榨取她身上的价值,但她却依然那般心甘情愿……
今夜,银州商会的香水,又要被抢购一空了。
……
“刘铮这个混蛋!他到底要搞什么?”
那酒楼上的郭宇,看着凉州这个城池,再次因为刘铮而疯狂起来,气得把手中酒壶都狠狠扔在地上。
“公子……”
“这混蛋,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!”
郭宇咬牙切齿,骂道:“别给我说那些废话,就今天他这《盛世龙炎》,咱怡红院能比得过吗?”
一群狗腿子,张口结舌。
“废物,都是废物!”
“公子你干什么去?”
“买香水!”
……
这一夜,又是刘家公子引领时尚的一夜。
“这个刘公子……”
杜彪也被惊艳到了,当这次排演结束的时候,他也看到了自己这边的萧若芷那一脸的挫败。
“无妨无妨,这次败了便败了!”
杜彪哈哈一笑,宽慰说道。
“三当家的,这刘家公子,到底是何方神圣啊?”
“就是,这阵仗,都足以堪比宫廷礼仪,如何去比?”
杜彪看着萧若芷,呵呵笑道:“若芷……”
萧若芷却是一脸倔强:“三当家的,这宫廷舞,若芷也擅长。既那凤鸣楼如此讨好皇后娘娘,我们为什么不可以?”
众人一惊,听得大喜。
“来得及吗?”
杜彪问道。
毕竟明日可就是花魁会了。还有一天时间准备。
萧若芷一脸自信:“我一人独舞,便不输那沈曼青,姐妹们,只需些许配合足以!”
杜彪大喜:“此话当真?如此便可马上准备!”
萧若芷和那群兰香班的姐妹们,顿时战意盎然。
待到明日,非要把那凤鸣楼给比下去不可!
杜彪当即吩咐所有人,无条件配合萧若芷,然后便走出兰香班,顺着蜂拥的人群走去,其实他都有点好奇。
昨日香皂,今日香水。
这香水,到底又是什么东西?
他看着人们疯了一样再次砸开银州商会的门。继香皂之后,又是香水。不过总算比起昨夜来,场面还是要好很多。毕竟银州商会,对香水的定价,还是比较高的,算是属于奢侈品的范畴。
然而……
当那些爱美的富家千金们,看到香水的那一刻。
已经彻底不能自拔了。
那摆放在店铺中的香水,每一瓶似乎都有着不同的特色,有红色的,有紫色的,有蓝色的,有黄色的,还有绿色的。
更重要的是,那香水瓶子,晶莹剔透,灯光照射进去,又会散发出夺目的七彩光芒。
哪有女人不喜欢这个的?
打开瓶子,那不同的香味弥漫出来,人群彻底疯了。
“不要挤,我先来的!”
“给我滚开!我要全场包圆!”
“哟,王家大小姐就了不起吗?我也包圆!”
“你你你,我父乃凉州盐运司参事,谁敢和我抢?”
“滚开吧你!”
银州商会的店员们都傻了,很快来了二三十人,专门维持现场秩序。
“不要闹,不要抢,慢慢排队,都有份,今天都有,不许包圆,每人限购一瓶!”
杜彪远远看着,心中感慨万千。
谁说凉州贫瘠,人们没有银子的?谁说凉州消费力不够的?谁说这里的人,一个个都是穷酸?看这个场面,谁敢信?
……
刘铮这边,刚刚和郑月茹从酒楼走下来,却在下面遇到了自己的老爹和陈若诗。
陈若诗冷冷看着刘铮和郑月茹,手中马鞭差点就没忍住打过来。
“你们这对狗男女,喝够了吗?”
陈若诗杏目寒霜。
“你……”
郑月茹气得不行。
“吾儿吾儿,郑小姐,郑小姐,切莫动怒,切莫动怒啊,陈大小姐,是来邀请我们前去凉州府赴宴的!”
刘大豪赶紧出来打圆场,冲着刘铮挤眉弄眼。
“赴宴?”
刘铮一愣,果然,此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。
陈若诗哼道:“刘铮,莫忘了你们来凉州作甚,念你路遇刺客,需人照顾,我爹才没急着让各州县县候前去述职!谁想你却在这里和这商女风花雪月,忒不要脸!”
郑月茹终于忍不住了,反唇相讥:“陈小姐,你别太过分!明日便是皇后娘娘省亲归来之日,到时你再称呼我商女看看!”
“哼!”
陈若诗白了一眼。
刘铮听得头疼,赶紧拉着老爹,跟郑月茹告别一声,上了那凉州府派来接二人的马车里。
刘大豪摸了一把冷汗,问道:“铮儿啊,你看为父说,早日解决终身大事,岂不痛哉?这两个大小姐,你到底倾心哪个?”
刘铮白眼一翻,苦笑道:“老爹能不能别给我添乱?”
刘大豪贼兮兮笑道:“吾儿,为父懂你!吾儿心怀若谷,睥睨天下,何须抉择?你是想两个都要!”
刘铮差点一头摔到车外,嘴角都有些抽搐,缓了一会儿才道:“老爹,陈平老儿请我们去这是……”
刘大豪点点头,一脸戒备:“会不会是这厮看我铮儿一表人才,想要跟我提亲?嗯,这陈家女脾性拙劣,此事为父还需斟酌斟酌……”
刘铮闭目养神。
刘大豪却是越说越兴奋,认真在旁边给刘铮分析起来。说陈平老贼虽然狡猾,但这女儿确是国色天香,配我铮儿也算勉强。但那郑月茹,却有皇后背景,又能在事业上帮助刘铮。他建议两个都要,但这到底谁妻谁妾,他却有点难以抉择。
刘铮继续不理。
刘大豪只能摇头直叹,说这种事情身为父亲,定会尊重刘铮意愿,绝不像其他豪门那般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那不是咱刘家作派。
很快,马车停下,陈若诗掀开马车的帘子,先是冷冷瞪了刘铮一眼,再面对那刘大豪时,已经娇笑连连。
“刘翁,路面结冰,下车小心。”
刘大豪得意看刘铮一眼,嘿嘿一笑,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拿出一瓶香水来:“陈小姐,吾儿刘铮不懂事,这香水可是稀罕物,怎能不先拿给陈小姐,你看,我这就给你带了一瓶,咱家东西,用完还有!”
陈若诗开心接下,直接开口,一口一个刘伯,叫得那是十分亲热。
刘铮扶额直叹。
是谁说的,陈家女脾性拙劣?
谁承想,几人还未进去,只见得到消息的陈平,已经倒履相迎,开心大笑小跑过来。
“刘县候,眨眼间数月不见,身体可还硬朗啊?”
他当即与刘大豪把臂交谈,不谈前几日刘大豪大闹凉州府的事情。
刘大豪咳了一声:“无恙无恙,太守大人消瘦了啊!”
刘铮听得白眼一翻。
这古代的人,竟比后世的人,还要虚伪得多。
这皇后娘娘省亲前一日,突然设宴招老爹来,定然没有什么好事儿。
果不其然。
和刘大豪寒暄一阵,陈平就一脸亲热看着刘铮:“刘候公子,却是精壮许多呀!”
刘铮赶紧抱拳:“刘铮见过太守大人。”
陈平呵呵一笑:“快进快进,外面天凉。我可记得当日刘公子,可是叫我岳丈大人的,这一走数月,怎就改口了呢?”
“爹!”
陈平这话一出。
陈若诗一脸羞红。
刘大豪目瞪口呆。
刘铮也是,在这夜风中开始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