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云山脉中,苏长乐将所有中毒的人都解了毒,还顺便治好了他们在打斗中产生的一些轻伤,顺利地开了张,得到了一千枚灵石。
和这几个修士告辞之后,她继续独自前行。一路上再次确认,只要是她触碰到灵植,便能立刻清楚这灵植的功能属性,如此一来,她便专心地采摘能够用得上的灵植作为药材。
她不懂炼丹,不过按照以前那般将药材炮制出来,对于修士来说也是有效果的。若是遇到了妖兽,便直接用蛮力打死,反正任何攻击都对她无效,甚至还会反弹回去,所以,在这旁人都要小心翼翼地密林深处,她却是无所顾忌。
回到明月城后,苏长乐把灵植留下,打来的妖兽,除非是自己需要的地方,便全部都拿到坊市去卖了。
除了妖丹,凡是寻宝鼠看上想要的,苏长乐都毫不犹豫地给了它。毕竟她寻到好些珍贵的灵植,全都靠寻宝鼠的本事,也该得到合理的报酬。
有了灵石之后,无论做什么都方便许多。她专门去了坊市的多宝阁,买了一套修真界的灵针。这东西本来是修士用来做暗器的,价格并不算昂贵,不过却比她带过来的金针好多了。
她这段时间干脆拿妖兽做试验,锻炼自己的医术。早上炮制药材,下午去青云山脉,傍晚则是在坊市摆了一个摊子,专门为修士看病。
一开始自然是无人问津,甚至还引来了诸多奇怪的视线,接连七天,都没有人上门。而她遇到的其他青玄宗弟子,也不是每次都是刚好被她所救,甚至相信她的话让她救治。
比起一个陌生散修的医术,修真者们其实更相信丹药的力量。
苏长乐也不气馁,她在坊市停留,主要还是为了打听消息。这里来来往往都是青玄宗的弟子,她也知道了不少青玄宗的事情。
青玄宗有护山大阵,据说这大阵是青玄宗的立派祖师所设,足足有几千年的历史,已经产生了阵灵。青玄宗每个弟子都会有一个随身玉牌,是以他们的精血炼化,相当于进出山门的专属钥匙。所以,若是有心怀不轨的人,以为自己抢了玉牌就能代替青玄宗弟子进去宗门,那是不可能的。
精血气息不对,被护山大阵分辨出来,便会被当场绞杀。若是普通人无意间靠近了大阵范围,就会被一层无形的薄膜所阻挡,是无法进入的。只要不主动攻击大阵,那么即便是在这附近游走也没事。
而强行破阵,据说这护山大阵有迷阵,幻阵,杀阵,一环扣一环,除非有大乘期的修为,否则的话就等死吧。
苏长乐倒是想过要不要去大阵外面试一试,自己能不能无视阵法进去,可转念一想,这实在是太危险了。就算是侥幸进去了,宗门弟子虽然多,可到底一起修炼几十年,若是出现生面孔,肯定是很容易被发现的。
这里终究是修真界,她虽然有自保之力,可却不能冒险对上这个世界真正的强者。所以,还是想办法,光明正大的进去吧。
苏长乐继续摆摊,她的摊位实在是简单,就一个简单的桌子,挂了个专治各种外伤内伤解毒的牌子,上面写着开业优惠全场半价,怎么看怎么像是骗子。
眼看着天色不早了,她决定再等半个小时就回去休息。
就在这时,前方走过来几个行色匆匆的人影。他们搀扶着一个受伤昏迷的女子,对方头上带着帷帽,然而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恶臭。
“怎么办?许师妹脸上的伤势太严重了,怕是要五品的生肌丹才能救命,可是我们根本买不起这么贵重的丹药。若是不管,许师妹的脸,怕是要毁了!”
几人唉声叹气,愁眉不展,他们修士本身体内充满灵力,一点小伤很快就能自动修复好,可碧玉蟾蜍的毒液腐蚀性极强,连金丹修士都无法用灵力化解。而且,若是一个月之内无法解毒,脸上的伤疤还有毒液的臭味就会伴随一辈子。
“都是金海使的坏,我亲眼看到他推了一把许师妹,才让碧玉蟾蜍的毒液喷到了许师妹的脸上,他们还趁乱抢走了千年紫芝!卑鄙!”
“算了,找过去又有什么用?金海他们到底是内门弟子,我们是斗不过的。眼下,还是尽力想办法多挣点灵石吧。”
周易之摇了摇头,眸光暗淡。这一次他们几人无意间发现了一株千年紫芝,好不容易牵制住了碧玉蟾蜍,许音却在采取紫芝的时候发生了意外。
而这宝贝,却被半路截胡的金海几个内门弟子捡了个便宜,要说心里不气,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胡说八道!明明是许音自己本领不精,才会被碧玉蟾蜍所伤,你们凭什么怪在我的头上?说我使坏推了她,你们有证据吗?再说了,拿到千年紫芝那是我自己的本事,你们得不到机缘,这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!”
一个男人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,来人眼神高傲,容貌倒也算是俊朗。他的身边,也跟着五六个修士,衣着打扮却是明显看起来要华贵许多。
“你——”
周易之等人敢怒不敢言,目光几乎能射出火来。
“算了,我大人有大量,不和你们这些外门弟子计较。这生肌丹嘛,我这里正好有一颗,周易之,只要你承认诬陷了我,跪下来向我道歉,那我就把生肌丹送给你,如何?”
金海勾起了嘴角,眼神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,一个外门弟子,也敢和他争夺元婴尊者的弟子之位,今日,他便要折了周易之的傲骨!
“你做梦!”
“周师兄,我宁愿一辈子容颜尽毁,也不许你为了我,羞辱自己!”
许音醒了过来,极力挣扎着反对,其他人也是怒目而视。
“对,周师兄,我们走!还有一个月的时间,我们总能把灵石挣到的。”
就在周易之被拉着转身的时候,眼神无意间落到了旁边的角落处,顿时愣了愣。他看清楚了那摊子上面的内容,而最关键的是,他认出了那个摊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