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可以瞬间提高人两倍战力的一种秘药,连续用上半年,便能训练出一支傀儡军。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毒王军太少了吗?我早就在想制造一种能够快速培养出毒王军的毒药,这次回去之后试验了一番,终于有了成果。虽然寿命不长,比不上毒王军强大,但也足够用来对付朝廷军队了。”
听到这话,萧锦亭顿时眼前一亮,他就知道,舅舅才是他大业路上最强的助力,这次来,竟然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惊喜!
“舅舅,你真是太厉害了!能有如此奇药,配合瘟毒,简直是解了我眼下的燃眉之急!”
“你的事情,我自然是一直放在心上的。眼下我能帮到你的,也就只有这些了。这药效果很强,服用一次便能维持一整日的功效,而且只需要化在水中,让士兵们喝下便可。不过,数量稀少,不可浪费,药王谷那边要制造出第二批,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行。”
苏长乐解释了一番,一副对萧锦亭格外关切的模样。明渊此人性情淡漠,对谁都不冷不热,唯独萧锦亭这个侄儿,能让他露出几分人情味儿。
“舅舅辛苦了,有舅舅的鼎力相助,我一定能很快除掉裴云夙,夺取天下,为父王报仇!这药珍贵,为了预防万一,还是交给舅舅的人保管,等开战的时候再拿来使用。舅舅日夜赶路,想必也是累了,还是先去休息一阵吧,有什么事情,明日再说。”
萧锦亭显然还是心疼这个舅舅的,毒药虽然重要,不过既然已经有了好消息,但不需要着急。眼下最重要的,还是明渊的身体。
“如此也好。”
苏长乐点了点头,随即颇有些虚弱地咳嗽了起来,明宣立刻上前搀扶着他,对着萧锦亭开口道。
“殿下,师父的伤怕是又发作了。他每日需要服药静养,其实是不宜操劳的。这段时间,殿下若是要和师父商议要事,最好是在晚膳之后过来,这也是师父白日修养过后,精力最好的时候。”
“那是当然,舅舅,你一定要好好休息,我这里的事情,自己便能处理妥当,你无需替我担忧。”
萧锦亭原本是打算以后无论什么,都找明渊一起商议的,听了明宣的话,顿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而他不知道,这本就是苏长乐故意让明宣这般开口的,若是时时刻刻都和萧锦亭相处,定然容易露出破绽,所以,还是在晚上光线不好的情况下,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被发现。
来到了萧锦亭准备的房间,知道明渊不喜欢外人伺候,屋子里面并没有下人,只有明宣随身照顾。不过,准备的东西却是样样精致舒适,几乎是照比着萧锦亭自己的待遇了。
“谷主,那增强实力的药,是真的吗?”
明宣忍不住小声开口,询问了起来。老实说,他听到苏长乐最开始的解释的时候,险些吓了一跳。因为她的举动和行为,简直和师父太像了。
“你觉得呢?”
苏长乐斜睨了他一眼,不过是用来迷惑萧锦亭的手段罢了。方才给那士兵用的,和她以后要交给萧锦亭的,当然不是同一种东西。
否则的话,她也不会故意说这药十分珍贵稀少,不能轻易浪费使用了。以萧锦亭对明渊的信任,他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。
其实,方才萧锦亭毫不设防靠近她的时候,是出手杀掉他的最佳时机。不过,现在萧锦亭就这样死了,战争和混乱却并不会消失。苏长乐要做的,是利用他,将一切利益最大化。
就在这时,窗外发出了一声扑棱棱的声响,却是一只黑鹰落到了房间里面。药王谷传讯的飞鹰,显然青羽城上下都十分熟悉了,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将其射下来。更别说这漆黑的夜色下,其实很难被发现。
苏长乐伸出手,黑鹰便立刻飞到了她的手腕上,亲昵地蹭着她的面颊,温和地叫了起来。
少女神色温和地摸了摸黑鹰的脑袋,仿佛能够听懂它的叫声一般,明宣看着这一幕,下意识地觉得,自己的想法绝对是真的。
房间里面什么都有,苏长乐直接到了书桌旁边,取了一张白纸,用狼毫笔写下了今日得到的消息,随后放到竹筒里面封住。
黑鹰乖巧地飞了出去,消失在了夜幕之中。此地距离平城并不是多远的距离,子夜时分,裴云夙便再次看到了这只颇为灵性的飞鹰。
密信里面的内容,让裴云夙的眉目顿时舒展开来。
翌日。
一大清早,醒来之后,萧锦亭便吩咐手下的人,找来了二十个平民。他迫切地想要将这些人染上瘟毒,然后送到裴云夙的手上,将瘟疫传播到军营之中。
这瘟毒到底有没有效果,他当然打算亲自验证一番。药王谷的毒脉弟子们,亲自去动的手。
被关在一个偏僻庄子上的平民,只让其中的一男一女染上了瘟毒,当天下午,便出现了症状。浑身发热,咳嗽不止,情况虽然看起来算不上严重,然而第二天开始,其他十几个和中了瘟毒之人在一起,都陆陆续续地被传染了!
这么快的速度,如此结果,自然是让萧锦亭欣喜若狂。他立刻下令,将这二十个平民驱赶出青羽城。
这二十个百姓不知道瘟毒的存在,却也知道他们生病了,青羽城已经不可能庇护他们,只有去朝廷的地盘,才能有一线生机。
因此,他们互相搀扶着,决定投奔那位鼎鼎有名的裴将军。
亲眼看着这些人进了朝廷的领地,萧锦亭继续如法炮制。要不是药王谷的弟子们说,因为瘟毒一个不小心就会传播开来,为了青羽城的安危,最好是小批量的挨个下毒,他怕是恨不得立刻制造几百个平民,全都送到裴云夙那里去。
然而,萧锦亭不知道的是,他以为自己放出去的是能够威胁到朝廷的武器,实际上,对于裴云夙而言,却是可以实行计划,继而开战的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