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谙渐渐开始不安,维持面上的冷静低斥:“成玦,别闹了。”
一手制住她挣扎的手腕高举过头顶,李成玦暧昧地跨坐在她大腿根处,空着的一只手轻柔摩挲过她的红唇邪笑:“这句话你该说给自己听。”
说完忽然俯身凑近她耳畔,吻她的耳垂嗓音低哑:“奉劝你不要乱动,因为你的一举一动最后都只有一种结果……”
他的手指沿着她的下颌线往下,圈住她纤长的脖颈丈量,慢悠悠地告诉她:“那就是激起我对你的征服欲……”
“所以你要听话,不许闹。”
说着便要吻她,后者扭过头避开,“你再这样…我要生气了……”
李成玦扣住她的下巴,对她的话一耸肩:“有什么好生气的,再说了,是你放我进来的,你要负责。”
林谙叹息,换了个问法:“那你是抱着什么目的要做这种事?”
“这种事?你说做爱吗?想做就做了呗。”
他健硕的身体将她整个人全拢在身前,温声诱哄:“别闹了好不好,异国他乡的,天又这么冷,咱们抱团取暖互相慰籍不好吗?我舒服你也快乐。”
她又问:“那你为什么要找我?”
他没有立即回答,短暂的思考后才不确定地回:“熟人好办事?”
他的答案让林谙很不满意,跟她期许的截然不同,失落地摇头叹息:“可我不想做。”
“那可由不得你了。”
他快速地脱了彼此的外套扔地上,身上承受着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,还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,林谙挣扎了一会儿就开始喘气,头发也乱了,胸膛起伏呼吸不稳地训斥:“李成玦…你快起来……”
他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,兀自幽幽地询问:“谙谙,还记得我在你身体里的感觉吗?”
她喘气的模样勾起了回忆,李成玦只觉下腹处腾腾地就烧起了把火,手掌无意识地抚上她的柔软,只想把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。
他的问题就是个坑,林谙拒绝回答,一边躲避他的触碰一边说:“你快起来,我真的要生气了。”
他不仅不退,还刻意沉下腰压迫她的大腿根,帮助她回忆他们的过往。
“很快乐不是吗?而现在,我会让你再次得到这种至上的快乐。”
“就在今晚。”
她下身穿了条短裙,扭动间裙子滑到了腰部以上,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双腿随之展露在他眼前,李成玦一手探到她大腿中间,手指隔着单薄的布料戳了戳她的私密之处,顿时仰起头满足地喟叹了一声。
就是这双腿,曾经紧紧攀附着他的腰,就是这个地方,他曾一次次地驰骋其间忘记今夕何夕。
过往旖旎的画面一幕幕闪过脑海,他怀念那样的快乐,手不自觉就解开她衬衫的衣扣,脸埋在她胸前亲吻她白皙的柔软。
林谙脸上出了汗水,见反抗无果便不再动弹,只心灰意冷一般的语气问他:“成玦,你真的要强迫我吗?”
话音未落,伏在她上方的身体一僵,吻也停下了。
她仰望着天花板,淡淡地说:“我知道,凭我的力量根本推不开你,你大可以继续你要做的事,但如果你真的做了,以后都别想再见到我。”
说到这里,她停顿了一下,再开口声音小了不少,喃喃地低语:“你怎么变成了这样……”
以前的李成玦,记忆里的那个少年,是不会强迫与她的。
林谙挺失望。
他一动不动,保持趴在她身上的动作有一会儿,久到林谙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,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传来:“开个玩笑而已,这么当真干嘛。”
林谙松了口气。
还好。
他坦然自若地自她身上起开,好像真的只是在开玩笑,下床捡起地板的外套穿上,一边说:“抱歉,看来是我会错意了,以为你是欲迎还拒,毕竟人家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,却又必须维持矜持的形象不敢直面自己的欲望。”
“其实我真的挺不错的,以为你会喜欢呢。”
他絮絮叨叨颠三倒四地,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,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等回到海城一定要把他表姐臭骂一顿。
狗屁的先征服她的身体再得到她的心。
他都被赶下床了。
“总之,今晚骚扰了林主编非常抱歉,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,也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打扰了。”
他头发有点乱,迅速地套好衣服鞋子,目不斜视侧脸疏离冷漠,没看床上的她一眼迈步离开。
随着房门打开又阖上,归于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林谙仰躺在床上,眼睛不眨若有所思,一会儿后翻了个身,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。
李成玦出去后没回自己的房间。
怎么可能睡得着呢。
他走在夜晚寂寂的街道上,夜晚气温很低,路上除了他没有别人,他漫无目的地走着,时不时有风迎面吹过来,是真的冷啊,但他却不想回去。
这样踽踽独行的时刻,犹如在自我放逐,他近乎自暴自弃地想着。
多经历几次,总有死心的时候。
一阵铃声打破他身周的寂静,李成玦拿出手机看了看,而后嘴角讥讽地上挑,划向接听后也不做声,等着看她要说些什么出来。
提前通知他,要告他性骚扰吗?
随便好了,反正他从来玩不过她。
“你在哪里?”
“怎么?林主编闲到要过问前男友的事了吗?”
“挺冷的。”
她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,李成玦驻足冷嘲:“所以呢?还要我给您送衣服过来吗?”
“你刚刚说的,熟人好办事。”
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,李成玦握着电话的手指一紧,反问她:“你说真的?”
她好像叹了口气,淡淡的语气说:“你过来吧。”
说完这句,她便挂了。
李成玦举着手机不动,片刻后一阵风吹来,他忽地收了手机,转身往来时路返回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