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大雪纷飞。
原以为此事已经到此为止。
却没想到,隔天网络上忽然曝出傅氏新任董事长傅寒川不仅弑父,更将父亲、继母还有继妹送入精神病院的新闻。
一时间,傅寒川成了众矢之的,傅氏的股份也因此大幅度下跌。
上午九点,天空中依旧飘着小雪。
傅阳召开了记者会,他留着板寸的头发,在镜头前声泪俱下,控制傅寒川的残忍!
叶长安边吃油条,边看新闻。
“这……没事吧?”
靳九渊摇摇头:“傅寒川会解决的。”
“我是说靳渺。”
“那丫头心大的很,若是知道只会更心疼傅寒川,这也是她为什么执意要尽快办婚礼的原因之一。”
叶长安不意外,靳渺那丫头看似大大咧咧,其实心细如尘又敏锐,再加上跟傅寒川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对傅家的事知之甚深,自然更心疼傅寒川。
靳九渊给她盛了一碗粥,正想问她昨日为何会发现靳渺在花房时,他的手机忽然响起——
是卫九的电话。
“九爷,夫人,查到叶麟的消息了!”电话那头,卫九道。
听到这话,叶长安瞬间来了兴致:“快说!”
卫九道:“叶麟是无尽之地的人,而他原名并不叫叶麟。我听你姜家小姐叫他而——叶长麟!跟夫人的名字,只有一字之差!”
叶长麟?
听到这三个字,叶长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:“不会吧?!”
卫九道:“千真万确!而且叶长麟与无尽之地有莫大关系,除此之外,我听闻姜家小姐与叶长麟有婚约,听说是三年前才就定下来的,只是却无人提起叶长麟长辈,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。”
靳九渊皱了皱眉:“还有没有其他信息?”
“没了,”卫九说:“这些都是从姜小姐口中得知的,只不过有些事姜小姐似乎也讳莫如深,不过当我提起夫人时,她神色有些许复杂。”
“你可有在姜家见到过叶麟?”叶长安问道。
电话那头卫九摇头说没有:“听姜小姐的口气,她似乎也许久没见过叶麟。”
靳九渊吩咐卫九继续查便挂了电话。
叶长安彻底没有胃口。
她仔细回忆跟叶麟相处的画面,过往觉得回诡异的地方,因为一个名字迎刃而解。
“叶长安,叶长麟。如果说是巧合,阿渊你信吗?”叶长安问。
靳九渊不置可否:“所有的巧合凑在一起,就不是巧合。”
“所以……他不会真的是我弟弟吧?”她刚出口又自我否定:“不可能,我很清楚我是独生子女,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。如果真是我弟弟,母亲不会不告诉我。”
她还记得母亲在华夏银行为她留下的信,如果真的有弟弟,她不会不提。
“难道说母亲当年爱上了别人?”
靳九渊见她眉毛都皱的打结了,无奈道:“你别胡乱猜测,岳母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叶长安两手一摊:“那总不可能是叶正诚的种吧,他应该生不出叶麟这么优秀的孩子。”
靳九渊忍不住敲了敲她脑袋:“不许否定自己,叶正诚不也生出了你。”
“这不是没得选嘛,”叶长安说:“我本来也不信,可小时候有一次他为了叶慧媛打我的时候,我偷偷拿了他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,结果十分不尽如人意。”
她想了想,又正色道:“不过,叶麟既然跟无尽之地有关系,或许能解开下毒害母亲的人,还有如今再度出现的神秘毒药。”
靳九渊眯了下眼睛:“放心,这件事我会另外派人查。”
叶长安点点头,也无心吃饭,放下碗筷道:“我去实验基地看看,艾瑞克已经昏迷一个月了,一直没有醒来。之前艾瑞克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,却始终不见幕后之人动手,还真是沉得住气。”
靳九渊:“若是沉不住气,也不会布局十几年了。若是醒过来,苏泽会打电话过来,更何况外面还在下雪,等雪停了再说。”
“我不怕冷啊,还是去看看吧。”
靳九渊拉住她:“你再吃点,吃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你不是说父亲找你么,你忙你的吧。再说,你安排了那么多人跟着我,还能出事不成。”
“不行。”靳九渊断然拒绝。
“可我真的吃不下。”
靳九渊猛地用力将她拉入怀里,端起碗舀了一勺海鲜粥:“乖,在吃几口。还是说你想让我嘴对嘴喂你。”
“咦,不要。”叶长安嫌弃:“有口水。”
靳九渊脸色沉了:“既然不喝粥,那就算了!只不过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突然放下粥,一把将叶长安扛在肩上往房间走去。
“阿渊你干嘛?我是逗你玩的!”
靳九渊冷笑:“振夫纲。”
……
此时,靳渺的小院内。
傅寒川将同靳渺的手机、平板统统带走,但凡能让她看到新闻的电子产品一律带走。
也庆幸靳渺如今怀孕,嗜睡,不然早就发现了。
他悄无声息的出了卧室,脸色骤然变得阴沉,拿起手机播了通电话出去。
刚挂上电话,何婉清正巧过来。
“妈,您怎么来了。”
何婉清:“我来看看渺渺,新闻我也看到了,你去处理吧,渺渺这边有我看着。”
傅寒川愣了一下:“谢谢妈。”
“别说谢,你也是我儿子。”
正要离开的傅寒川脚步一顿,低低恩了一声,这才消失在小院内。
只是他刚离开,卧室门便被打开了。
靳渺穿着厚厚的睡衣,顶着一头鸡窝,眼神却很清明:“他走了?”
何婉清有些诧异,随即反应过来:“你知道了新闻的死事?”
靳渺点点头:“我比寒川早醒来。”
“既然知道,为什么不跟寒川说清楚,非得让他担心。”何婉清无奈。
“我就是故意支开他的,”靳渺哒哒下楼,上前挽着母亲的手:“您告诉我,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寒川什么都不说,您不知道,寒川这人不仅要强还倔强,有些事若是不说开,他会永远压在心里,成了结。”
“不告诉你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可明明我才是当事人啊。”靳渺嘟着嘴不满的说:“我也有知道的权利。”
何婉清沉默了一瞬:“你昨天差点被活埋!”
靳渺倒吸一口气:“妈,你这么直白也不怕吓到我,吓到你孙子吗?”
“我的女儿,承受力可没这么低。”何婉清睨了她一眼,将昨日的事原原本本告诉靳渺,听得靳渺一阵心疼。
傅寒川那个傻瓜,竟然打算一个人承担一切。
她摸了摸小腹,心道原来昨日的梦并非空穴来风,而是她和寒川的宝宝在陪着她,难怪她昨天从未觉得害怕……
就连此时听到母亲说起昨日的惊险,她亦不曾感受到恐慌!
“谢谢你,宝宝!”
靳渺柔柔一笑:“我们在家等爸爸回来,然后告诉他,宝宝和妈妈都很勇敢,让爸爸也不要害怕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