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了这份配方,你将不再受制于任何人事物,配合治疗,你的躁郁症和精神分裂也并非无法治愈,不是吗?”
“谁说我要治好它们?”苏祁无奈叹气:“长安啊,你还是不太了解我,于我来说,能活多久看我的心情,而你……是我对‘生’唯一的渴望。”
他掀开被子下床,赤着脚走到窗前,唰的拉开窗帘,刺眼的光照进来,他下意识的那手臂挡了挡。
抬眸看着指缝见漏出的缕缕光线,苏祁心想,若躁郁症和精神分裂是刺激他活下去的理由,那叶长安就像这丝丝明光,亦或者——是他的希望。
可他苏祁向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要他眼睁睁看着她与靳九渊双宿双飞,那他宁愿所有人都痛苦不堪。
“所以,长安,我不会对你放手的。”
叶长安冷笑: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打扰了,总归赢了比赛,我依然能得到炎阳草。”
“那你可要加倍小心了,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让你赢的。”苏祁笑了笑:“当然,长安若能侥幸赢了我,我苏祁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之人。”
“那样最好。”
叶长安挂了电话,苏祁的话中虽然毫无破绽,但她眉宇间的忧愁却始终没有散开。
她不知昨夜的事苏祁在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,但比赛却绝不能让他参与其中,想到此,她又拿起手机,拨了通电话出去。
另一边,苏祁笑着看了眼手机,懒洋洋的扔到一旁,望着窗外的晨光,喃喃自语:“长安啊长安,你不是来交易,你是来试探的吧!”
可惜啊——
晚了!
蓦地又想起昨夜的地下室的那株炎阳草,他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兴味。
“药材这种东西,既然我分不出真假,那就治好请专业的人来鉴定好了……”
上午九点,秦川大学内。
往常这个时间点已经学生已经开始安静上课的校园,变得沸腾不已。
这一届的医学大赛出了变故,二十名选手全部通过试炼进入决赛,成了整个学校乃至医学界热议的话题。
医学大赛是秦川大学建校二十年后开始举办,至今已历经二十多届,可从没听说哪一次决赛还有二十人参加。
甚至在众人知道内幕后,既后悔又懊恼。
若是早知道秦川会出一个叶长安,他们当初也该参赛,如今决赛中,必有他们的一席之位。
众人对除了叶长安之外的十九人,可谓是羡慕嫉妒恨。
不管最后成绩如何,只要能走进决赛,璀璨的未来就不是梦!
可惜——
叶长安的车刚到学校门口,就被简言和叶麟拦住了。
简言搂着叶长安,在她脸上猛亲了一口:“宝贝儿,这几天你都跑哪儿去了,每次找你都不在。”
“我不过回了趟京城,到是你俩……”叶长安压下心中的思绪,似笑非笑的瞅着两人:“说说看,你俩上次去哪儿了?”
“哪次啊?”简言眨了眨眼,一脸莫名。
叶长安嘴角的笑意加深:“两天前那场交流会,我听说你俩勾肩搭背的,干什么去了?”
简言‘哦’了一声,冷冷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去观摩了下妖精是怎样炼成的。”
“……”
什么鬼?!
“别听她胡说八道。”叶麟轻咳了一声,脸色有些尴尬。
叶长安好奇的看着两人,正想问,却听到学校广播响起,是决赛快开始了。
她收起脸上的好奇,看了眼两人:“走吧。”
等三人赶到时,偌大的会场已经坐满了人,见到叶长安三人站在门口,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。
窃窃私语声响起。
这些目光,有崇拜羡慕,亦有嫉妒。
叶长安却不在意,目光扫过评委席,直到与唐琳四目相对时,见对方摇摇头,紧接着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在桌面上来回走动。
她眉心渐渐收紧,脸色变得凝重。
简言拿手肘轻轻推了推叶长安,低声道:“怎么了?”
“苏雪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简言和叶麟互看一眼,异口同声的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叶长安摇摇头,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,她悄悄退出人群,给守在会场角落中的卫七发了条短信。
台上,校长已经在宣布规则。
如叶长安猜测,二十位参赛者,需要通过诊断病人的症状,以及治疗方案的方式来决出胜负。
但能作为决赛的考题,自然不会如此简单。
可此时叶长安却无心听规则,没过多久,就接到卫七的电话——
“夫人,苏雪半小时前退出评委组,另外苏家似乎出事了。”
叶长安皱眉:“苏家?!”
“应该说是苏氏集团,刚收到消息苏氏地产的负责人被警察带走了,而苏家负责地产方向的一直都是苏家二房。”
“所以,苏雪退出评委组,跟苏家有关系?”
“应该是。”
“苏家的事,知道是谁动的手么?”
卫七摇了摇头:“暂时不清楚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这事记得告诉阿渊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挂上电话,叶长安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。
……
与此同时,苏祁那座豪华的庄园内。
张晓飞站在走廊上,正苦大仇深的盯着苏祁的卧室门踌躇不前、抓耳挠腮。
他哥的起床气大的吓人,贸然叫醒,就算是他也会挨揍的,可苏老爷子亲自上门了,他更不敢让人等苏祁睡醒。
奈何整个庄园,就连管家都不愿意来叫醒苏祁,唯独他被赶鸭子上架。
正打算敲门时,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。
张晓飞猛地后退好几步,发现苏祁脸色平静,没有发怒的前兆才松了口气。
心道今日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,往日他哥不是中午不起床,今儿个也不知道谁这么有本事,竟然叫醒了这位大魔王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哥,老爷子来了。”张晓飞收起吊儿郎当:“不仅如此,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,除了苏雪。”
“来的倒是挺快,也罢,免了我去找他们了。走吧,听听他们想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