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教导主任听到这话差点鼻子都气歪了,他的啤酒肚都跟上下滚动,颤抖着手指着叶长安:“简直是一颗老鼠坏了一锅汤,秦大要全都是你这样都后门的人,我秦大颜面何存?这件事我一定会上报,我绝不容许你这样的人留在秦川。”
“主任应该知道,进入秦川除了高开这一条路之外,还有推荐名额。”
教导主任一愣,确实有推荐名额这一说,但就算有名额,也不是什么都能拿到的。
他心里有些打鼓,若是叶长安的背景强大,最后得不偿失的可能会变成自己。
想到此,他面色一沉:“你说的没错,但有名额也需要有人担保,否则秦川大学岂不是一团乱。”
叶长安眉心微蹙,靳九渊之前说过,她进秦川大学用的是靳家在秦川的推荐名额。
可担保这件事她却不想在让靳九渊担心。
正纠结着,恰好此时,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——
“我来替她担保如何?”
原本还疾言厉色的教导主任站起身来,面带笑容:“孟教授,您怎么来了?”
叶长安转身看着来人,惊讶的张着嘴。
孟良?!
怎么会是他。
虽说之前交易密香时在监控中见到过,但对方并没有见过自己,怎么会无缘故意帮自己。
等等,难道是苏祁吩咐的?
若真是如此,她宁愿找自己男人。
孟良笑眯眯的看着教导主任:“我来替她担保,应该就没问题了吧?”
教导主任一愣,诧异的看了眼叶长安,怎么也想到对方竟然跟孟良有关系。
“您这话说得,以您的身份和地位,自然是没问题,不知道您和这学生是什么关系?当然了,我也是按照规章办事,冒犯之处孟教授您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孟良扶了扶无框眼睛,“这是我家小辈,能力自然是没话说,这点你大可放心。”
小辈?
教导主任后背不禁冒出冷汗。
孟良是什么人,华夏医协的副会长,能被他成为小辈的人,哪个不是能力过人。
幸好自己还没做什么,不然往后倒霉的就只能是他了。
他扯了扯嘴角,牵起一抹笑:“那是自然,能让您亲自出面作保,我当然信。”
事情告一段落,教导主任笑眯眯的送走了叶长安和孟良,这才轻呼了一口气,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——
有人替她作保,这事我帮不了了!
……
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。
叶长安蓦地停住脚步,“孟教授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是孟良笑着打断: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,别误会,这件事不牵扯苏家和靳家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?”
可别说孟良看中她的医术,这话她可不信。
“算起来,你应该叫我一声师伯。”
叶长安傻眼:“师……师伯?!”
“没错。”孟良点点头,“你师父曾经是我的师兄,月前他给我发了消息,我才知道你竟然是他的小徒弟。”
“……”
这转变有点太快,叶长安有点回不过神来。
兜兜转转,她想避开的人,不仅没有避开,反而是帮了自己不说,对方与自己还有丝丝联系。
还有师父,原来早就为她做了打算。
“你师父他可还好?”
“挺好的。”
叶长安想起当初安平镇被下毒的事,有心想问问孟良,但始终没有问出口。
不仅因为对方跟苏祁的关系,更因为事关师父,她不想道听途说。
孟良轻叹一声:“他那个臭脾气我也了解,离开师门后,这么多年都不愿意跟我们来往,就连我都没想到他竟然开口找我,我当然要上心。”
“多谢师伯。”
“行了,好好回去休息吧。”
目送叶长安离开后,孟良眼中的兴味更甚,他倒是很好奇两天后的赌约会是如何的场景,她又能做到什么程度,毕竟她的师父是那个师兄呢!
叶长安刚出了大楼,就看到靠在门口的简言。
身旁还围着一群献殷勤的女生,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女生争风吃醋。
叶长安还以为简言这种性格,怕是人人喊打,没想到女生缘会这么好。
正跟女生有说有笑的简言看到叶长安,笑着冲她挥了挥手,又跟身边的几个女孩子说了什么,才匆匆跑向叶长安。
“那个老面瘫有没有为难你?”
“已经没事了。”叶长安抿了抿唇,“多谢你之前替我说话。”
简言双手揣在裤兜里,单肩挎着包,很是潇洒:“嗨,我觉得这么能打还低调的人,怎么可能是坏人!而且以你的长相、能耐还有傲气,做个海王还差不错,小三这种段位还配不上你!”
叶长安:“……”
这是骂她能还是骂她呢?!
不知为何,不止心有点累,手还有点想打人!
正感叹,简言忽然伸出手:“重新认识下,我叫简言!”
叶长安微微一愣,随即伸手握住。
“你好,我叫叶长安!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收回手,边聊边往宿舍走去。
宿舍里,何菲菲顶着两个黑眼圈当了一晚上的键盘侠,那些话的难听程度简直颠覆了何菲菲的认知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,这些人无凭无据,甚至都没有亲眼见过,竟然说的有鼻子有眼,仿佛二嫂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般。
恰好此时,宿舍门打开。
见到叶长安站在门口,何菲菲猛地冲过去抱住叶长安。
“二嫂,你终于回来了!”
叶长安被扑了个满怀:“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?”
推开何菲菲,看着她双通通红,眼下大片的青色,甚至连从不摘下的眼镜都不见了。
心神一凛: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何菲菲摇摇头,迅速拿出手机翻到帖子。
“这些人太过分了,谁都不了解你,他们凭什么这么说!”
翻了翻帖子上面的内容,叶长安微微一笑:“我还以为什么事呢。”
“啊?”何菲菲一脸懵逼,“这还不严重吗?”
简言靠在床架旁边,双手环胸:“你知道的,她都知道了,你不知道的,她也都经历过了。”
说着,她将方才教学楼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。
只是等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