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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天生有如此灵力,若是少仗势欺人,多加修行,定是一根好苗子,可惜偏偏走错了路子,还碰上了我。
    我负手走到陈几的面前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,冷声道:“你可还记得我?”
    陈几冷汗淋漓,咬紧牙关撑着身体想站起来,却被我爆出的灵压猛地压倒,脑袋直接撞上地面,头破血流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    我发现不动手,用灵压压迫是个很有快感的报复方式,而且还能不脏自己的手,于是,每当陈几想抬起头时,我都会放开灵力,把他重新压回地面:当年你在街上策马,踩死了一位青年男子,非但未道歉赔款,还嚣张地离去。事后有另一男子到你府上找你,你却将其视为玩具一般,丢到空中再砸落地面,反反复复,几乎要了男子一条命。”
    我看到陈几的身体震了一震,兴许是想起了这么一回事,我冷笑着低伏到陈几耳边道:“很不幸,那男子没死,还很不幸地,成为了你的‘手下败将’。”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陈几艰难地转过头来,双眼瞪大地盯着我,嘴里发出粗喘声,“你是那个人……”
    “你不记得我,我却一辈子记得你。”我直起身来,缓缓往后退去,一手扬出一道灵索,捆紧了陈几,“我灵力大成后曾去找过你,可惜你却不知所踪,没成想,上天再次让我碰上了你。你今夜不该来找我,若要后悔便下地狱后悔去吧!”
    我双眸迸射出骇人灵光,迅速地封缄陈几乱吼乱叫的嘴,扣指一弹,数道灵光从我指尖飚射,往陈几的灵穴要脉而去,将他身上就扎出了数个血孔,血流如注。刹那间,他瞪大了双眼,疯狂地挣扎,闷哼声不间断地响起,就像那将死的野兽,不停地乱叫。
    我废了他的灵根,卸了他所有的灵力。他最骄傲的是他那与生俱来的高灵力,而这股灵力也是他得意嚣张,目中无人的根基,废了它,他以后就是个无灵力的废人,成仙已是虚妄,嚣张跋扈已成过往。
    他以后只能成为一个摇尾乞怜、任人摆布的狗。
    被废灵根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,加上他本身有伤,更让身体添了负担。有些底子薄的人,可能会丢了大半条命,哪怕幸运地捡回一条命,也可能成为了一个废人。我冷冷地看着他在地上打滚痛嚎,不带一丝同情。
    我走去将他拽起丢到了树上,挥着拳头狠狠地往他身上没受伤的地上砸,这几拳是我在夜里想了无数次的,就等着今天能砸到他身上,以回报我当年之痛。
    “你若是向舒诀道歉,我便放了你一马!”我厉声道。
    陈几被我封住了嘴,根本无法说话,我就以他不开口道歉为由,一拳接一拳地打上去,每一拳都带着灵力,直打得他面目全非,满脸鲜血。
    一阵解气后,我放了他,我没他那么狼心狗肺,将人视为玩物对待,我只要打他几拳出气便可。
    我解开了封印,登时他哑声痛嚎,发出难听的喘气声,当然还不忘咬牙切齿地威胁我,要让我不得好死。
    也是,他这一养尊处优的少爷,哪尝过什么苦头,受过什么伤,头一次被打就受了那么重的伤,自然恨我恨到了骨子里。
    我又给他送了几拳,忍着恶心捏着他的一条胳膊,厉声威胁道:“你若向舒诀道歉,我便放你一马!”
    “呸!”陈几朝我啐了一口,红着眼道,“爷我……啊啊啊啊啊!”
    真是废话多的狗东西。我毫不留情地扭断了他的手,再嫌弃地丢开。我与他远在珏剑门数百里之外,我完全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与他耗,也不会担心被人发现。
    扭断他手的瞬间,我感觉到一股酣畅淋漓的快感,甚至有种嗜血的渴望。
    他受到了剧痛,似乎也老实了,低着头大口喘气,咬紧牙关,愣是不向我松口。
    我看他,就跟看着一条狗一样,一脚踹翻了他,在他的痛呼中,再次拧断了他的另一只手,我的动作带着灵力,能让他饱尝到万蚁蚀心的痛楚。
    他终于向我妥协,惨白的脸上毫无生机,灰蒙蒙的一片,不过我知道,他死不了,我也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:“我……道歉……别打了,别打……”
    我冷哼一声,我打开了穿界门,将他送到了舒诀的坟前,一脚踹翻他道:“跪下,向舒诀磕头道歉。”
    他狼狈地爬起来,匍匐到舒诀的坟墓前,喉咙里发出咔咔咔的声音,我以为他是在酝酿如何道歉,谁知道他竟然猛地朝舒诀的坟墓啐了一口痰!还手里拢光,迅速朝舒诀的坟墓打去!
    找死!
    我怒火中烧,赶在他动手前削开了他的攻势,扬手一指,将他狠狠地丢了上天,再倾力一砸,将其扔下地!就如当年他对待我一般!
    喀拉,清脆的断骨声骤响,定是他的骨头被摔碎了。
    我的怒火却未因此平息,那口痰侮辱地沾在坟墓上,狠狠地掴了我一掌。
    我真是傻了,才相信陈几会屈于淫威道歉!瞧瞧我做了什么,非但未得到一声歉意,还让舒诀的坟头被这狗东西玷污!
    “陈!几!”我灵力迅猛暴涨,如热火一般燃烧了我全身血液,我翻出手掌,灌注全部灵力,只要这一掌盖下,就能让陈几下地狱!
    ☆、第十四章·离开
    “穆青,住手!”随着一声暴喝,一道明光从我身后飚射而来,打断了我斩人的手。
    听到那人声音的一刻,我知道这一掌是拍不下的了。
    来人是我熟悉的人,我的师父。
    师父御剑下来,看了一眼陈几的状况,气冲冲地对我呵斥道:“为师今夜寻你不着,没想到你竟报私仇来了!”
    我看向师父腰间的那壶酒,还是崭新的酒坛子,估摸着师父今夜,是来找我饮酒的。他有个习惯,每次离开之前,都会找我喝酒,让我在宿醉中与他告别。
    我不禁冷笑,问道:“师父,你怎么知道徒儿在此?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师父愣然,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回道,“为师自有办法知道。”
    “师父,既然你不信任我,又何必收我为徒。”我苦笑道,“您隔三差五便离开徒儿,让徒儿自行修行便罢,还在徒儿身上放追踪的法器,时刻监视徒儿去向。师父,究竟我对你来说,是个帮你赢了试灵大会头筹,让你风光的棋子,还是你真心实意想收的徒弟。”我不等师父说话,就截了他的话头道,“我想,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吧。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师父语塞,错开了我的目光,叹道,“为师确实是想收你为徒,但是你来历不明,为师实在不敢倾囊相授。”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防人之人谁有都有,我怪不了您。但是您不论出于何种目的收我为徒,请您看在我是您徒弟的份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