薅羊毛？收学费！
    牛郎在经历了刚才的直播带货之后，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，这次带货的时候游刃有余。
    看直播的神仙们，都对牛郎说的故事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    至于故事的内容嘛，其实非常狗血，狗血到不愿意写出来的那种。
    【男仙给女仙买秋天的第一支口红，这是在乎对方的象征！
    所以姐妹们，这口红不是给你们准备的，而是给男仙们准备的哦。
    如果你想知道对方爱不爱你，可以给他发个链接，让他给你买秋天的第一支口红。
    如果男仙想要向心仪的仙子表达爱意，也请给对方买秋天的第一支口红。
    已经结成道侣的恩爱夫妻，也更应该给道侣买秋天的第一支口红表达心意。
    总而言之就是，买它！买它！买它！】
    牛郎讲完故事之后，完全不给神仙们反应的机会，直接进入正题。
    他从各种角度阐述了，给仙子们买秋天的第一支口红的重要性。
    在最后魔性的口号声中，看直播的神仙们都跟着魔怔了。
    【何仙姑：牛郎说得有道理啊，秋天的第一支口红，意义太大了。】
    【电母：我这就把链接发给雷公，他要是不给我买，我就电死他！】
    【嫦娥：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，给我送秋天的第一支口红。】
    【大仙女：哎，我倒是不想要呢，就怕到时候送的人太多了，没地方放。】
    【嫦娥：有本事你别收啊，其实我也不怎么在意的。】
    直播间的仙子们，不管有没有被牛郎说的故事感动到，反正秋天的第一支口红这个概念，已经深入她们心中了。
    压力瞬间就给到了男仙这边。
    牛郎说的三种情况，覆盖面太大了。
    谁还不认识几个仙子呢，又有谁不想跟仙子们打好关系呢？
    【太白金星：这牛郎讲的是什么破故事，不会这样的故事也有人信吧？】
    【二郎神：他们为了多卖点东西，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，我们要团结起来，坚决抵制！】
    【牛魔王：对，坚决抵制，就不能惯着这股风气，托塔天王你不会背叛我们吧？】
    【托塔天王：你先管好你自己吧，我向来是不会给我家夫人送什么礼物的。】
    【武财神：对，我们绝对不能上当，就让他一根口红都卖不出去！】
    群里的男仙们，迅速达成了统一意见，似乎已经组成了庞大的反抗力量，要好好治一治这不正之风。
    【哪吒：逍遥哥，群里的消息你都看了吗，你这次可能要翻车啊，要不我帮你多买几根？】
    同样在群里的哪吒，见男仙们已经达成统一意见，有些担心起来，主动找上林川说道。
    【逍遥仙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，不过没这个必要。
    要是你有想送的仙子，可以买一点，不然晚了的话，可能就买不着了。】
    林川自然也看到了那些男仙的话，不过丝毫不在意，很是随意地回应道。
    要是男仙们对此表现得漠不关心，他还会担心一下，是不是神仙和凡人的思维逻辑，在这方面有差异。
    但是显然，男仙们对秋天的第一支口红这件事情，还是很在意的。
    别看这些男仙现在说得狠，关注度却是实打实的。
    而众所周知，关注度可以转化为销量！
    【牛郎：好了，直播间的各位兄弟姐妹们，说了这么多，你们应该已经迫不及待了吧。
    所以我们现在三二一……上链接！】
    这时候，牛郎终于完成了一系列吊胃口的话术，进入了最后一个环节。
    链接发出来之后，牛郎就闭上眼睛，不敢看销量。
    刚才他介绍口红的时候，一直有男仙在弹幕里冷嘲热讽，表示绝对不会买。
    看得多了之后，他的心里其实是非常没底的，全靠对人偶娃娃的执念强撑着。
    现在结果要揭晓了，他却再也没有勇气看了。
    牛郎眼睛闭了好一会儿，才鼓足勇气，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缝。
    结果他眼前的屏幕上空空如也，让他忍不住睁开眼睛揉了揉，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。
    但是他再看过去，还是空空如也。
    这就让牛郎的心态有点崩了。
    口红的链接呢，那么大一个链接呢，怎么就没有了？
    牛郎再定睛一看，弹幕里全是在吐槽货太少，催他赶紧上货。
    “也就是说，十万支口红，每支卖99功德点的口红，全都卖干净了？”
    牛郎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，心中感觉非常荒谬。
    那一个个男仙，不是说坚决抵制，一支口红都不买吗。
    结果呢，这才多久啊，全都卖光了，要不要这么口不对心？
    【哪吒：逍遥哥你看见了没有，卖完了，口红也卖完了！】
    哪吒也发现了这个情况，非常激动地找林川分享了好消息。
    【逍遥仙：不用你给我汇报，我都看见了。
    怎么样，现在还觉得口红会卖不出去吗？】
    林川一直盯着呢，早就发现口红已经卖完了，很是淡定地回应道。
    【哪吒：逍遥哥，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，说好的全都抵制呢？】
    哪吒对这种现象，还是非常好奇，很想从林川这里得到答案。
    【逍遥仙：其实很简单，不管男仙怎么想，牵扯到男仙女仙之间的事情，从来不是由单方面意志决定的。
    别看仙子们一个个说的好像压根就不想要口红，可是男仙们敢不送试一试，恐怕隔天就要迎接仙子们的冷眼了。
    男仙们其实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，所以在群里只是口嗨而已。
    反正购买的时候，又不会公布购买的人是谁，他们也不怕被人指责。
    这大概就是神性吧。】
    林川颇为感慨地说道。
    果然，尽管那些神仙，已经飞升到仙界去了，但身为人的思维逻辑，还是保留着的，甚至更加明显。
    这种情况下，不想点办法在他们身上薅羊毛，林川都不太好意思。
    不对，这怎么能叫薅羊毛呢，分明是收学费，收取教神仙们成长起来的学费！
    至于神仙们想不想交这个学费，他就管不着了，反正他已经收上来了。